您的位置 首页 百科知识

什么是缠足

什么是缠足

缠足风俗是历经千百年的社会风习演变所造成的,缠成一双小脚须要忍受痛苦、费时多年,缠成后造成妇女生活上很大的影响及改变,然而为什么有人愿意忍受这些痛苦毅然地裹上脚呢?

一、男女有别

缠足是一种两性分离式的装饰,几乎多数的装饰都在强调男女分野,让男性女性天生的不同,产生更大的歧异,凸显女性柔弱的一面,凸显男性在外活动、女性在家活动的特性——变成男主外、女主内,男性粗犷强悍、女性细腻柔弱。

最原始的缠足雏形,不管是来自荒淫的宫廷世家里面,或是教坊乐妓,原始的目的,不外是藉着缠上双脚,穿上尖窄弓屈的鞋子跳舞,可以表现出特殊的肢体技巧,这有点类似芭蕾舞的效果,凌空回旋,如仙如幻,也表现出一种纤细、拘谨的步态。流风所及愈传愈广,配合上当时社会文化对妇360问答女的要求,遂成为沛然巨流。这一股社会潮流,主要是现实中对于女性的规范,要求妇女得谨守贞节准侵电洋振承极脸纸升,男女内外各处,男女异群,妇女须深处闺中,谨治增引耐守规范,以柔顺为正则,在这聚势的没都势菜绍牛岩样的社会潮流之下,缠足很快地被发现到是推行女教很好的手段。儒学大师朱熹,曾很热心地策士机修式神攻乎给给推行缠足制度于福建南部,作为传播汉族文化的书很工具,而教以男女有别之道。女性裹脚以后行动不便,处处免两湖精房振坏报烟施受到限制,因此成为谨守规范的保证,在男权高涨变的时代环境下,成为一夫多妻制最有力的保障措施。

二、社会规范

千年来中国是一个以道德为指标的社会,守节、守纪,成为较宗教更高的标准,所以不须完善的律法也可成就一个稳固的社会。

当缠足的风磁倍设机怎器套故气渐渐传开以后,刚开始只有富贵家庭不须从事劳动的妇女率先接受这种风俗,很快的缠足反而变成了财富、权势、荣耀的表征,为了表示是出自上阶层的富贵人家、为使女儿能嫁入豪门,家家户户外画他针语夫板掉技静空争相为女儿缠脚,清代台湾有“大脚是婢、小脚是娘”的说法。李笠翁《闲情偶寄》说:“宜兴周相国以千金购一丽人,名为香世频‘抱小姐’,因其脚小之至寸步难移,每行必须人抱,是以得名。”脚小至此,真是可悲可怜,但却是富贵人家争得水右降属的对象。缠足也是宫宦世家、淑女必备的美容术,为中下阶层少女走入高阶层家庭的晋身阶,在那个时代娶妻托媒人探听女方的重点,除了在对方的家庭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在一双脚的大小,只要拥有一双傲人的小脚,必然成为争相说媒的对象,在新婚过门的时候,众亲友聚集争睹的焦点,也是在新娘的一双小脚,下轿的刹那,要是伸出一对尖生细小的金莲,立刻换来众人的赞叹,要是一双大黄鱼脚专右真死,恐怕难免遭人讪笑。

三、家庭制度

中国人将身体的改变、心性的改变、人际关优问海印正系的改变都认为是重要的学习方式、教育方式与修行方式,最终的目的是希望在身体适当的改变下,能彻底地改变一个人未来的命运。中国传统的婚姻制度基本上是容许一夫多妻制,也有人更清楚地定但倍款何浓义为一夫一妻多妾制,传统的婚姻握草异较洲大制度一直是默许成功的男人可以拥有数位妻头践宜调现讨果谓妾,众多妻妾之间难免会九位纸顾坏代帮争宠,为了专房、得宠,只有痛下功夫修饰,缠足提供了一个好的修饰方向,同时缠足后行动不便,也颇有利于丈夫控制众妻妾,减少与他人偷情或逃逸的可能。

四、审美观

女人的美丽就是财富,许多女人可以牺牲健康、牺牲行动的不便来换取被人称赞的美。缠足风俗逐渐形成之后,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少女成为男人爱恋的偶像,颤颤巍巍、扶墙摸壁的姿态,在情人眼里是—种飘然若仙的感觉,—种隐秘魅力,引人遐思,在这种环境下,审美的标准要求的是纤细柔弱、如弱柳扶风般的体态。唐代以前中国人对女性审美的角度是健硕丰盈的美,是健康活泼的美,在那个时代,许多动人的舞剧,由女性舞者表演,但是时事迁移,到了清代,除了卖解女郎以外,几乎见不到女性舞者,卖解女郎也多以走索、踢坛等表现一双纤瘦小脚却拥有超凡能力的技巧来引人惊叹。女性无法在运动、舞蹈上表现美感,只有终日从事女红,巧心设计、美化一双纤足,我们可以看到为小脚妇女设计的各种足饰,真是极其奢豪,琳琅满目,当年提倡解放小脚时,竟然发现脚放了以后,没有适当的足饰可供大脚的上层女性穿着,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有谁能突破层层规范而解放缠足?

五、社会地位表征

综观千年的缠足历史,缠足的风尚主要是在豪门巨富、大家闺秀、及风尘妓户中广为流传,一般山村农妇、劳动婢女,裹足的比例较少,如有裹足,也常为粗缠略缚,一般家庭要有相当的条件,才能让少女把脚裹得很小。首先得有人能事事代劳,甚至在缠裹的几年中,还常须有人扶持,这在一般小康家庭,是不容易做到的,能缠得—双令人称羡的小足,代表她的家庭生活优裕。在一个悠闲富裕的家庭里,同辈聚处,互竞足小,成了小脚女人最重要的一种竞争,亲朋好友对少女一双脚的褒贬,使得缠足习俗更根深蒂固地落实在一般家庭里,如果更近一层了解当时小脚在床戏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裹脚以后对女性身材的变化,恐怕就更能体会到在长达千年的时间,在一个最强盛的文明古国,会有超过二十亿的妇女,把他们的一生与这种绮丽的风俗紧紧地缠绕。

缠足源于中国,是一种沿袭古制、尊法古人的体制。很多古制、古法,在缠足中被保留

下来,成为文化的活化石。这个延绵一千年、约有二十亿妇女缠足的风俗,是人类史上最大规模的肢体装饰。缠足源自于汉民族男主外、女主内、勤苦内敛、父母教育女子的方式,它深远地影响到千余年中国人的生活方式、生活习俗、两性关系、家庭生活,甚至影响到整个民族的发展。

缠足的风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历史上有种种不同的说法,应非一时、一地、一人所发起,而为社会环境慢慢衍变而成。早期可能是以布帛代替袜子、包裹足部以方便着鞋。《古今事物考》说是从商代的妲己开始,《杂事秘辛》中记载有一段形容汉代女子的脚部之美。这两本书都是后人所作,证据力较薄。六朝时有一首乐府诗《双行缠》说:“新罗绣行缠,足趺如春妍,他人不言好,独我知可怜。”“新罗绣行缠”表示脚上包布还绣上文彩,推论只是用布把脚包起来而已。《南史》记载:“凿金为莲花帖地,令潘妃行其上,曰此步步生莲华也。”这一段叙述的是潘妃在金莲花上行走,不是指潘妃的脚像金莲,应该不能作为六朝时代有人缠足的证据,倒是有人认为这是把小脚称做“金莲”的开始。

缠足风的流行应该是在一个富庶繁华、歌舞升平的时代,是先由贵族、乐户、艺人开始,逐渐得到全民接受。唐代时,对于缠足的传说及诗文比较丰富,有很多人举杨贵妃为例,作为明证。唐玄宗逃难归来,曾作《杨妃所遗罗袜铭》:“罗袜罗袜,尘生香不绝,圆圆细细,地下得琼钩,窄窄弓弓,手中弄初月。”群谈采余也写了一首《杨妃罗袜诗》:“仙子凌波去不远,独留尖袜马嵬山。可怜一掬无三寸,踏尽中原万里翻。”由这些叙述中可以看见,连美人足上的饰品也一并欣赏,也许当时的脚形可能有些不同。

从唐代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比较清楚地探知当时缠足的情形。唐杜牧有诗:“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武陵少年欺他醉,笑把花前出画裙。”钿尺减四分约为十七厘米,纤纤玉笋,形容脚的尖、瘦,裹轻云似乎就有缠足的意思了!夏侯审《咏被中绣鞋诗》中曾提到,把脚裹成一钩像新月,在被中穿睡鞋,供玉郎摩挲、媚夜。白居易的诗中也提到:“小头鞋履窄衣裳,青黛点眉细细长,外人不见见应笑,天宝末年时世妆。”意思是在天宝末年流行穿尖头鞋,鞋头尖小,足形必尚尖瘦。温庭筠在其《锦鞋赋》中,明白指出女子缠足,说:“耀粲织女之束足。”

唐代的文物中有许多人俑,男性乐人是尖小弓足,女俑即穿小头鞋履窄衣裳。这些俑都出现在陕西省。这种活泼的舞蹈方式源于西域的民族;早期弓鞋中的象鼻头,倒像是游牧民族或者说快上马的鞋式。由此看来,唐代男女都已有包缠足部的习俗,目的是仿如草原民族便于骑马与跳舞。

最早对缠足起源作考证的是宋代的张邦基,其《墨庄漫录》说:“妇人缠足始于近世,前世书传皆无所自,惟《道山新闻》叙南唐李后主做金莲状六尺高台,命宫嫔娘以帛裹足,着素袜在莲花台上翩翩起舞,使脚纤小屈上作新月状,回旋有凌云之态。”唐镐云:“莲中花更好,云里月常新,因娘作也,由是人皆效之,以纤纤为妙。”这个说法最为一般人所接受,且大多认为这是最有根据的说法——缠足风气起于南方的南唐国都南京。但仔细追究起来,这样的说法值得怀疑。南船北马,长江流域,恐怕不容易产生缠足风俗;五代是一个动乱的年代,缠足恐不利避祸;李煜是庶民文化、新文化的肯定者,他可能只是把当年流行于秦淮河的声色之举在宫中宣扬,娘的缠足是年长后缠足所产生的新月状小脚,并非缠弓的弓足。而北方气候干冷,较适合缠足。盘坐炕上是北方妇女常态的生活方式,也是一种礼仪,用脚走路时。倒形成了社交的姿态,在盘坐姿势下,随时可以见到脚、摸到脚,这样的生活可能是缠足的温床。

到了宋代,有关缠足的证据渐多。时人徐积有诗云:“手自植松柏,身亦委尘泥,何暇裹双足,但知勤四肢。”在当时没有裹脚似乎有点跟不上流行。话本《碾玉观音篇》说璩秀秀“莲步半折小弓弓”,《宿香亭张浩遇莺莺篇》叙一垂发女子“莲步一折,着弓弓扣绣鞋儿”,这时小说家已开始用金莲弓弯来描写一双缠过的小脚。

宋神宗以前缠足尚未盛行,但元丰以后就盛行起来了,如八大家中的苏辙,曾做咏足词

云:“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凤,都无行处踪,偷穿宫样稳,并立双趺闲,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秦观亦有“脚上鞋儿四寸罗”之句。大约在宣和以后,妇女都穿花鞋弓底的了。车若水《脚气集》曰:“妇人缠足不知始于何时?小儿未四五几,无罪无辜,而使之受无限之痛苦,缠得小来,不知何用?”这是最早反对缠足的记录。

宋室南渡后,缠足风气更盛。百岁老人著《枫窗小牍》中曾提到,当时有一种让缠足妇女的脚可以缠得小、缠得好的药方——“瘦金莲方”传入南方。而攻占汴京的金人,也都模仿宣和时期汉人的足饰。《宋史·五行志》:“理宗朝宫人束脚纤直,名快上马。”南宋搜山图和杂剧人物图中的妇女,双足不但尽得纤小,鞋头还带有明显的弯势。近年来宋代古墓迭有出土者,在福建福州出土的黄升墓,墓主为朝廷的官员,妻死年17岁,出土时脚上还缠有脚布长210厘米,宽9厘米,墓中有6双鞋子,长13.3—14厘米,宽4.5—5厘米,以提花罗做面,粗麻布做底,鞋头尖锐、上翘,并用细绳挽成蝴蝶结。在浙江衢州的儒家学者史绳祖与其继室杨氏合葬的墓中,出现了一双史氏前妻罗双双的银制弓鞋,出土的银鞋整双都是由银片焊接而成,鞋长14厘米,宽4.5厘米,高6.7厘米,斜头尖锐、高翘,鞋底还刻“罗双双”三字,以原配夫人的银鞋作为陪葬,反映出当时男子对小脚的依恋。

元代,北方游牧民族是否缠足不太清楚,但汉民族地区的缠足气习似盛于前朝。在文学作品中,对金莲的吟诵也罅砍鱿帧?/p>

明代缠足可在仕女画、春宫画、小说及考古文物中见到。明之宫人都是缠足穿弓鞋,上面刺绣些小金花。胡应麟曾云:“双足弓小,五尺童子都知艳羡。”可知当时制度竟以缠足与否做为贵贱阶级之分野。因此明代妇女的缠足程度,似又比元代更进一步。

清代,汉人妇女衣服一仍旧习,所谓男降女不降,而妇女缠足比以前更甚,竟然到了娶妻以脚大为耻、以脚小为荣的地步,可见缠足风气又更盛于前朝历代。所以,一般妇女无不卯劲缠裹双足,以做为“美人”应有的条件。

第二性征

缠足是当年妇女性别角色认同的教育。缠足后身体妆饰成为女性的特权,尤其是鞋子的妆饰,成为女性特别夸张的表征,连带的使走路身躯扭动、凸显臀围,也成为女性的特色。

男女从幼小予以分别加深男女差异、后天性特征,强化男女性别的不同,增加第二性征。穿着、打扮、行为、举止、声誉、爱欲,男女本就不同,缠足后凭借不稳定、拘泥的鞋子,穿出、走出、行动出与男人完全不同的风格,这种差异,变成非常重要的性别差异特征,形成男女标志。

妇女间互动关系

身为女人,一旦缠足以后完全改变生活方式。因为缠足,女性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群聚学习女红、勤于妆饰,谨守本分,待字闺中,不外出争强,顾家持家,不易红杏出墙,悠雅闲适,离开外部世界,进入感觉世界与近距离世界。缠足文化有助于妇女在狭窄的空间中,追寻个人的内心平静,母亲负担教育幼女的责任,缠足使母女之间有最长的接触时间、共同生活的时间,婆婆负责教育媳妇,母为女缠足、主为婢缠足,这些都是女性在教化女性、管理女性、督促女性的角度下进行。女性群聚生活的社会,男女授受不亲,很明显男女两性分开。

缠足文化代表固定的农业生活——男耕女织的分工式生活。女性手工业鼎盛,是一种男女分隔、男女分离、女性互相关怀、照顾女性和儿童生活在一起的结果。缠足让妇女远距离交流活动接触减少,使得各生态区域(流行区域)的分割愈来愈小。

家庭

千百年来中国政治政权不断更迭,但家族制没有改变。中国人的婚姻比较像是两个家庭的联系结合,而不是两个当事人的爱情结合。中国人似乎是将婚姻跳脱了两人之间的爱或不爱,而进入一个更稳固的家庭形式中,也就是婚姻以家庭、家族的结合为主。

唐代妇女可以改嫁,宋以后对妇女的限制完全不同,女性终身谨守的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男性虽然必要时可以休妻,但不能离婚;休妻也是社会大事,对寡妇的贞节限制,翁婆有绝对权威。媳妇与娘家不能有太密切的关系,这些对妇女的种种限制,明显是发源于对宗族、对家族的利益保护。也就是说唐和宋以后的婚姻方式有显著的不同,缠足当然有助于保障这种婚姻形式存在。千百年来,汉民族追寻的不是个人生活,以生命为最高价值,而是有更高的追寻目标,如家族、家庭伦理、道统、和谐、三纲、五常等。守节、守寡,这些概念强调的是团体的荣誉、家族的荣誉,较个人的生命重要,缠足的社会背景是一个个人身体并不太受到重视的环境,牺牲个人换取家庭家族和谐。

产业手工

商业和手工业的发展促使男主外、女主内的状况加剧。男性在社会上交往能力、活动范围比女性为广,更加促成缠足的盛行与商业繁荣。街头是男人消费的环境,女性的消费在家中,如《清明上河图》所显现的,大街上是男人的世界,深宅大院高墙内成为女人的世界。为了满足缠足妇女的生活需求,提供各行各业不同的制作与供销方式,制作各种精美的小巧玩艺,登门入户地推销或送货上门,还有沿街叫卖;这些与缠足文化有一定的关系。妇女的手工制造,形成农副产品、手工艺品家庭加工业,成为城市兴起的基础,也定下了男主外女主内的社会基本分工模式。

缠足是一种民族融合性很强的风俗,不同的民族生活中有不同的社交沟通方式,如原住民的唱歌应和式的生活方式,妇女群聚河边洗衣的聊谈方式,妇女共聚纺纱织布的工作交流方式等。缠足妇女在缠足过程中有更多的体会与经验交换,成为更深层的身体感觉交换,她们注意些什么?创造出什么样的文化来?服饰、饮食的文化,互相馈赠、欣赏、爱慕的文化,互相嘘寒问暖、互相照顾的文化。花艺、编织、剪裁、刺绣,诸多农产品加工等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不断发展的。家族邻里互通有无,互助合作。女性不须靠劳力粗重工作,即可生存,从而进入一个一级生产有余,二级生产可使生活更为优裕繁荣的时代。

建筑

春秋时代就有的儒学,到了宋代被用于对宗族的规约。宋代家族力量兴起,形成极为重要的社会基本组织,缠足也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产生的。从五代以后中国进入庄园氏族时代,这是全世界最大规模的氏族时代,这一个氏族社会就等同于缠足时代,缠足对于维持家族的力量远未曾仔细地评估,小脚放了,家族制也濒临崩溃了。

女性缠足之后绝少出门,且多居于室内。宋代开始房间有了实质的间隔,取代了以前的屏风。室内布置形成房间分隔、内外分开、妇女有闺阁、男女分居,这样房子有了真实的房间区隔,增加了女性的隐秘性,因为女性缠足是要避开男人、避开众人私秘性的行为。石阶路直通屋内,地面砌上石板,人们进屋时不再脱鞋,是为了解除缠足女性的困扰。不再席地而坐,而是开始使用椅子和高的桌子,也是为了缠足妇女方便。在建筑中可见摸乳巷、栏杆、窄小的楼梯、窄廊的设计。包围式的花园、假山假水,让妇女在家中也能欣赏山水,房屋重重包围,甚至整个国家、城市、庄园,都围绕在长城、城墙中,保护妇女,成为中国人最基本的建筑设计概念之一。

中国历来是“家族体制”而非“个人体制”,在这个体制下,发展出许多有利于家族繁衍的法则,缠足为其中之一,虽不利于个人,但有利于族群生存。

缠足代表了怎么样的社会?是一个长久稳定,生活富庶安闲的农业社会;自给自足男女分工、家族分工的社会。缠足风俗广泛出现在旱田的耕作区而不是出现在水田的耕作区,出现于城市的大量兴起、集市而居的商业发达地区。

缠足以后改变了仪态、姿态,生活方式,家族中的群体关系,个人命运,甚至整个族群、整个社会的生活方式都因此改变了。在金莲文化追求的是身材“美丽”、道德“崇高”、家世“良好”。当然,在小脚成为一种身份的象征与社交礼仪的标准以后,缠足所推波助澜的多妾制度,也造成官宦世家的儿孙逐渐繁衍,贫苦简单家庭愈趋没落凋零。

中国传统社会两性关系是一个男系社会,借由缠足把妇女稳定地留在家中,子女也因而留在家中,在保护中成长,这样结果自然家族繁衍,女性角色获得家族、家庭、社会的充分保障,让在外奔波的男性有一个有根的家,可以落叶归根、寻根、返乡。女性长者成为家族不动的因子,成为籍贯的来源与意义。千百年来借用缠足来巩固家族的地位于不散,使家族永存,重视家庭伦理的组建与夫妻关系的建立。

如果说缠足是男尊女卑,以妇女为奴役的社会形态下发生的,不如说是在一个社会上有广泛奴仆系统供驱使的环境下所产生的。妇女希望在身体适当的改变下,能彻底地改变个人的未来的命运,缠足被付予极重要的任务。缠足确是对人类生活最大影响的身体改造,因为缠足之后所有一切都改变了!

高罗佩在《中国艳情》一书中说:“小脚是女性性感的中心,在中国人的性生活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清代李汝珍在《镜花缘》中说:“缠足与造淫具何异?”千百年来缠足风俗与中国人性生活的关系,一直披着神秘的面纱若隐若现。

小脚在一些人心目中是极为幽邃神秘的器官。林语堂说:“缠足自始至终都代表性意识的自然存在。”

一双“可爱”的小脚,最让男人想入非非的莫过于想像一握在手的销魂。除了握在手里仔细鉴赏外,前人发现了种种玩莲的技巧,有爱莲者大献殷勤,帮女人洗脚、剪趾甲、磨厚肉、擦干、敷粉,借机搔弄趾间,抚握小脚,“趣味”尽在其中。

自古以来文人吟咏小脚的诗文不可胜数,怎么样的一双小脚才是人人“称羡”的,各有不同的看法。流传最广的金莲七字诀“瘦、小、尖、弯、香、软、正”,是一般人品评小脚的标准;李笠翁提出香莲三贵“肥秀软”;方绚在《香莲品藻》中列出金莲三十六格“平正圆直,曲窄纤锐,稳称轻薄,安闲妍媚,韵艳弱瘦,腴润隽整,柔劲文武,爽雅超逸,洁静朴巧”,将品莲的学问发挥至极。民国初年陶报癖《采莲新语》用“小瘦弯软称短窄薄锐平直”十一个字来品评,另有燕贤《小足谈》提到小足廿美“瘦小香软尖,轻巧正贴弯,刚折削平温,稳玉敛匀干”。这么多的品莲标准,让我们知道脚不是只要裹小就好了,还有种种的标准和要求。有人甚至根据小脚的形态、质地、姿势、“神韵”列出四十种要求。时至今日,当年缠足妇女的走路姿势和“神韵”,都没有用电视、电影等动态画面留存下来,偶尔有村妇老妪,一步三拐的片断画面已经十分难得,对于缠足妇女的纤纤细步“姗姗动人”只能意会,无从品评。

前人玩莲之时,归纳出种种的握莲姿势,有:正握、反握、顺握、逆握、倒握、侧握,斜握、竖握、横握、前握、后握等十一种握法。这么多握法,无非是把一双小脚握在掌校

上一篇 汽车美容
下一篇 白细胞计数
扫一扫,手机访问

扫一扫,手机浏览